湛藍的天空,只見得有好幾架戰鬥機飛在天上俯衝,開戰了。「全員開始作戰。」指揮官下達口號,戰鬥機一架一架的起飛去迎敵。飛行員裝備少不了一頂有無線電通話的安全帽,除了一名露出淡綠色雙馬尾的女孩,我,雪莉。
不戴安全帽什麼,大家都知曉了。
眼前看著敵人正朝著我飛過來。我確切瞄準目標,按下操控盤上的紅色按鈕,機身開始了動作,從洞孔中竄出了一枚飛彈,接連的攻打敵方直到墜落。
「返回地上!再說一次,返回地上!」無線電傳出降落的訊息,飛行終止。我從暗殺者跳下來,頭髮飄散在肩膀上,綠色的秀髮很顯然與灰軍衣不搭,但我無法去在意,為了我國「布拉和顛共和國」效命,就算不幸了,也要打贏這場勝仗。
「全員集合!」一聲下令。與其他同伴並排站著,尤其是翔。
翔和我從小沒家人,13歲就一起投靠政府成為軍人為國家效命,與「貢和顛共和國」的戰爭持續15年未曾間斷。而且我們,約定好一起活下去。
「全員聽令!開始到作戰崗位,有敵襲!」軍中的緊急命令是很常發生的事情。
只能和同伴翔緊急跳上各自的戰鬥機和檢查零件準備出發。
開著戰鬥機衝去攻擊。抱著不喪命和一定要打贏的心情駕駛淺行者在天空中飛行。「戰鬥機100號淺行者,你的下方1公分有埋伏。」無線電傳出警告,讓我瞬間愣住,耳中傳來響亮的一聲。
砰!
對不起,雪莉。
眼前都是敵方機架殲滅殘骸,翔如何了?
「基地台報告,淺行者慘遭敵人埋伏,目前已落海。」我愣住了。落海……
啊啊啊!
仰起頭狠瞪著敵人,抹滅不了眼角的淚光,殺死害死我的夥伴的敵人。
一年後如往常來到墓園。我身穿黑色喪服,拜訪我的好友,翔。
注視著眼前刻有「翔」的墓碑,不禁流下眼淚。放下手中的花束,卻放不下心裡的痛處。
試著把貨車上的冷氣開到最強,以消緩煩悶不堪的情緒。
雙眼直直地盯著前方發愣,而隨著耳邊傳來的喇叭聲越來越多,薩爾卡多煩躁的心情也隨之升高。
「不要只顧著瘋狂按喇叭!你們有點耐心好嗎,一群該死的野蠻人--」
終於按捺不住地開窗對著擁擠的車陣怒罵,隨後引來一堆不屑的目光。
重重地嘆了口氣。他關上窗,然後將雙手放在駕駛盤上。
要是自己明智點……搞不好現在早就是經理職位了吧……
「不過才不是因為我自己的問題!對啊、還沒告老闆詐欺呢、詐欺!」
意味不明的大喊,最後像是絕望一般的單手撐頭,默默地看著眼前仍然沒有動靜的車陣。
現在後悔早已太遲。
原夢想成為企業頂尖人物的他,在現實上卻只是個小小的運送員--而他這時才真正了解到:「夢想畢竟還是夢想」這段意義深長的話。
在車上苦等了許久。在經過了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後,他終於將滿貨車的書給載到了目的地。
「啊啊、真是辛苦你了啊!」前來迎接的人笑著與他打招呼,他卻臭著一張臉自顧自地將滿車的書籍給卸下。
「還以為沒人會喜歡跟書一起相處呢,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少會看紙本書了啊……」只見那人自逕地說許多有關書籍的事。雖然他一句話也沒說,不過心裡確實多少也有點認同對方的一言一語。
不論這個工作有多讓他不滿,至少他現在有的時候還能在閒暇時刻跑進圖書館裡面看些自己想看的書籍……多少也算是這個工作的好事吧?
這是一向喜歡閱讀書的他,最誠心希望的事情。
靜靜地看書,然後讓自己學習到各式各樣的知識──最後爬上業界的頂端,打敗那些腦袋裡沒裝什麼東西的無能傢伙!
沒錯……這或許就是朝夢想踏入的第一步啊!
「喂,老爺爺!還有什麼需要我運送的書都交給我吧!前提是多拿幾本讓我在車上打發時間──」
「我阿,很喜歡搬貨上車這個動作哦。」
「像這樣一邊搬貨一邊想像它們會被運到哪裡、用在什麼地方,想到它們的成品裡有我們的一份,這不是很令人感動嗎?」
就連在夢裡也是個怪人。板倉先生醒轉時模糊的想著。
他還記得她講這段話時傻氣的笑容,閃亮的眼睛,以及讓她當自己接班人的想法。
「阿佛,我們到了嗎?」
無人應答。
板倉先生這才發現車子早已停下,佛羅倫斯也不知去向。
到了竟然沒叫醒我,待會可有她好看的。
伸手就要解開安全帶下車,此時眼角的餘光卻發現了車外的異樣。
聯結車外停了數部警車,周圍也有許多圍觀的路人,佛羅倫斯就在車子旁邊跟一位警察打扮的人談話。
許是注意到身後的目光,佛羅倫斯轉過身來。
「老爹你醒啦?」
懷裡抱著一隻小貓如此問道。
「抱歉,我又闖禍了。」
附帶一個令人火大的爽朗笑容。
「佛羅倫斯──!」
板倉先生的怒吼今日依舊響徹天際。
──本來以為一切都一如往常
「Clear.」
青年朝對講機淡淡地說著,邊拆下消音器。動作好快,不愧是業界最有名的殺手,拆槍跟在拆玩具似的。正想著出神,他已經抬頭看過來,眼中的不悅提醒了自己的任務,連忙起身離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現在想想當時根本不該答應的。
「下車,我開。」
「呃、可是等等會有追兵吧?阿修羅你…?」不是負責擾亂敵人嗎?一開始就是考慮到這樣才決定由自己來駕駛,聽到對方的要求有些為難。
「我知道。」青年逕自打開車門,完全沒有要商量的意思。「我不想把命交到別人手中。」就是擔心因為自己而拖累他。儘管無奈,卻沒再多說。
──那些人死前絕望的吶喊至今仍縈繞在我耳邊。
『A組請求支援!重複!A組請求支援!』
這次分兩組進行,為了互相掩護支援兩組不會相隔太遠。這邊只有幾輛車在跟著,顯然花了大部分的人力去追另一組了,接下來就準備包抄了。轉頭看向阿修羅,對方完全沒有要過去援救的意思。
「不幫忙嗎?」
「死了就算了,這圈子沒有足夠的實力就待不下去。」
你不懂嗎?這個道理。
他所說的是事實,對已經踏進這個世界的所有人來說,弱肉強食就是定律。但……
──也許一開始就不該接下這個任務
有些緊張的望向阿修羅,夜幕降低了射擊的準確度。「槍,夜視鏡。」他不慌不忙的下達指令,有些疑惑的遞給他之後,驚人的事發生了。
阿修羅幾乎半個身體探出車窗外進行射擊,車卻還在行進中。敵人的車子因為要避開子彈而向左右閃躲,隨後傳來爆炸的聲響。驚訝的回過頭,追兵卻都被炸翻了。「地雷,昨天裝的。」已經回復正常駕駛姿勢的阿修羅解釋道。
……跟這人一起出任務還真不知道是充滿驚訝還是驚嚇啊。
──最後
「喂?薪水不收,拜託下次不要別讓我和他一起出任務了。」
作為合格的家教,在課程上變化是必需的。尤其自己教的學生還是某個有錢人家一生沒出過門幾次的大小姐。
自然而然就會有戶外教學這種東西,起初夫人並不同意,不過在我的說明以及大小姐固執的爭論不休之下終於有每個月出去戶外教學的日子。
而今天,剛好是出遊的日子。大小姐總是會坐在大宅邸的大沙發上,等待我的到來。
平時也有那麼勤奮就好了,我微笑。
據說司機先生有事今日請假,所以我就順理成章的擔任今日的司機。
果然是貴族,開的車也帶有奢華感。讓我不禁冷汗了一下。
「瑪爾瑟斯,」坐在後座的大小姐突然開口,「我們今天要去哪呢?」每次戶外教學時,大小姐總會說這句話。
我也說著同樣的話來回應大小姐,「到達目的地就知道了。」
「小氣。」我從後照鏡看到了大小姐嘟起的嘴。而大小姐也從後照鏡不悅的看著我。
安分了沒多久,突然的,我聽到了車窗打開的聲音。
「瑪爾瑟斯我要吃那個!」把頭探出車外的大小姐對我說。
「等等買給您,快關窗,很危險阿大小姐。」我告誡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學生就摔出車外。
我又嘆了口氣,平常的這個時候我是坐在後座的,這樣才能制止大小姐,誰叫司機先生請假了。
我鎖上了整車的車窗以防大小姐再次開窗,如果摔出車外我是一輩子也賠不起的。
眼看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以口頭上安撫著興奮的大小姐。畢竟是沒有接觸過任何世事的女生,一個月也只有這樣一天出來玩,就原諒她好了。
「大小姐,我們快要到了。」我說著,透過後照鏡看著大小姐。
「真的嗎?我都等不及了!」語氣裡帶著興奮。
停好車後我幫大小姐開門。大小姐就一溜煙的跑了。我趕緊鎖車追上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蔚藍的海。
「大小姐等等,記得你的身分,還有我們是來學習不是玩樂的!」